何鸿引

不谈国事 谈风月

或许你喜欢鲜花吗?

我将在花园中摘下的一些荼蘼花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。

他还未醒,为他掖了掖被子后我从抽屉里悄悄拿出了一些药和一只口红。

拜我这不争气的身体所赐,明明是男儿身却不得不每天涂一点口红在嘴上,让嘴唇显得不那么苍白。

吃完药后我轻手轻脚的上了床,找到了他的手与他的手十指相扣,享受着这无声的温存。

要知道他醒着的时候可万万不是现在这么安静。

外面夜幕深深,我看着天花板想起了我们的故事。


我同他初见是在一个不太高的天桥上,他撑在栏杆处,风起心动。


这倒是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段话:“我的男孩永远在天桥上等我,夕阳在远方,流云是淡红色,他曲起一条腿,胳膊肘搭在护栏上。我从下向上看,这一秒他没有发现我。后工业时代呜咽的车流与晚霞,在永恒的时间里贯穿他。 ​​​


虽然他那时还不是我的男孩,但不妨碍我在风起时的那一刻对他心动了。 

我名皓月,因着这个名,也因着家教,少年时被形容光风霁月,皓月朗朗。

可见着他这一刻,忽然深觉他似乎更配得上皓月朗朗这一词。

或许他曾自悔行于人海便失色,仅有一身晦暗的光,但在我眼里,他为皎皎不自知月。


永远一词出来的时候,只能证明说出来的那一刻是真的想要永远的持续一件事。

我无法确认我这刹那心动会持续多长时间,但我在这一刻还是想说

我确认我会永远爱着这个男孩。

这个陌生人。


我静静的站在桥下看着他,远远望着,我想,在这一秒里,他不属于任何人,他属于时间,永不腐朽的时间。

他似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,同我对视后我错愕了一下,用什么来形容那样的眼睛呢?

……我养过猫,猫咪的眼神更加锐利甚至带着一些轻蔑,似乎只有小狗的眼睛才会如此真挚又明亮。


我低头笑笑,这次相遇后,不出意外,我们不会见面了。


但我近三十年的记忆中,按部就班似乎更能形容我的生活。我并非平庸之人,但生活中于我来说算得上是意外的真是少有。


意外出现了。

我们又见面了。


一次晚宴上,一身淡紫西装的他跌入我眼帘。


我年少时未曾有过爱人,借友人话来说便是我这人这辈子兴许与情爱无缘。

与他相爱后,我想友人说的话不对,无论最后结果如何,情爱的滋味我也是同爱人一起品鉴过了。

搭讪他的那个老总我认识,是个在情爱方面有些过分的人,风评很不好。

他那张无害的脸,用湿漉漉的眼神盯着的任何人都会无可避免的滋生欲念吧。


我等着时机,他被灌了三两杯酒下肚后就撑不住了,我见那老总要将他带走时我出面了。

英雄救美的故事在任何时候都不为过时浪漫,何况我长了一张无欲无求显得可信度很高的脸。


但我是没想到那老总玩的那么过分,给初次见面的人下了药真他妈王八蛋。

我发誓我这辈子少有的几次爆粗口都是因为那时怀里的他。

我不知道他是否有朋友在场,同他肌肤相碰的地方已经感受到了发烫。


我亦不知他是什么身份,于是只能认栽的让助理开车我抱着他回家。

我家离那个宴会地点不算远,车上的隔板升起,将前后的空间隔绝开来后,我对他做什么其实无须多言。


假的。

我可是个正人君子,通过亲亲抱抱贴贴的一些方式缓解了他的热度。没办法,因为体寒身体不好于是身上的温度一直不太高,这时候降温到是合适。

我是个正常男人,有些事情也是无法控制的,但总不能趁人之危。


我的私人医生来家查看了下他的情况,不出我所料跟我之前中的一次药一样。

吃了药,药效还没发作我只能抱着他降温。

因为是一个人住所以只有一张床,温暖让我没忍住开始犯困,这些年的要温度不要风度的事情我干了不少,但这一觉是很多年来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一觉。

进入梦乡后的最后记忆是在想他想来的时候应该会觉得很惊悚,毕竟跟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怎么看怎么怪。


没想到我比他醒得早,为了让跟我盖被子睡了一晚上的陌生人不那么惊悚,我先起床收拾了一下。


外面小花园的花朵鲜亮,是我那喜欢植物的母亲种的,因着她我的花园里有了很多花。

生机勃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情变好,于是我摘了几朵玫瑰放在床头柜上。


那我们的故事,就从鲜花开始吧。


-未完待续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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